以虫鸣秋

上够了这个b学了

当他走远之后

    OOC预警

    异色,有丁诺

    依旧用了@Fenchurch Snow 太太起的异芬名字(起名废捂脸)

    海定——典

    西莫——芬

    克里斯托弗——丹

    埃里克森——挪


    “海定死了。”


    西莫听见克里斯托弗告诉他。


    当时他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他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把水喝完,对克里斯托弗说,我知道。


    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自从两天前他准备好和平时一样两个人一起去完成任务,海定却执意要他留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呢?西莫想,海定应该已经猜到了此行凶多吉少,只可惜上面不想听他的。


    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很简单的任务而已,谁知道竟会因为组织的误判而断送了一个难得的精英人才。


    估计上死得是挺惨的,所以连尸体都没给自己看。西莫木木地看着手里的骨灰盒想。187的高个子,竟也能装进这么小一个盒子里,想想还是蛮有意思的。他回到家,随手把海定的骨灰盒放到窗台上,转身去逗花鸡蛋玩。


    难过吗?倒也说不上,不如说是怅然若失。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有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地离开,曾经柔软的心早就在血水里淬炼得麻木坚硬,甚少由于谁的死亡而激起波澜。


    门铃响了,是克里斯托弗来看他,还带来了家属抚恤金和伏特加。


    西莫打开酒瓶喝了一口,嫌弃地看着桌上的钱:“我要这干嘛,又不是不能继续工作养活自己了,搞得像个寡妇似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连证都没领。”


    “得了吧你,”克里斯托弗用手里的烟头把花鸡蛋逗得汪汪乱叫:“你们两个,少说也得有十几年了吧?”


    “当年你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兔崽子,他也不怎么大,应该才十八九吧,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的都没人知道,后来干脆搬到一块住了我们才发现是个什么情况。”


    “我乐意,十六岁谈恋爱又不犯法。“西莫白了他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了,小口抿着酒想着各自的心事。


    “哎,”西莫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到:“当时埃里克森走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我?我能有什么心情。”克里斯托弗垂下眼神看着地面。


    “也许当时不会难受,但是当我看到窗台上因为没有人浇水而枯死的花,因为没人抢走我的烟而开始咳嗽,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想念他了。


    “也是在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那么爱他,那么需要他。”


    克里斯托弗不说话了,在他们的生活环境下,提爱字过于奢侈。


    西莫知道,到现在克里斯托弗的上衣口袋里还贴身藏着一缕埃里克森淡金色的头发。他还曾经嘲笑过克里斯托弗,说这可真是庸俗老套的怀念方式。


    可是,可是——西莫有点糊涂,自己真的爱海定吗?


    平日生活里不乏小打小闹,只有一次海定是真的跟他动气了。那是由于他自己不小心导致身中数弹,命差点都丢掉。那天他着实被吓到了——平时那么好脾气的人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他醒了,海定恶狠狠地走过来使劲抓住他的肩膀前后摇晃着,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他吼:



    “告诉你多少遍了小心点小心点,为什么不听!你知不知道你肺上开了个洞差点当场死亡?为什么不我的话?你不要命了是吗?”


    那次,一向强势的西莫出于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竟嗫嚅着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哎,西莫烦躁地甩了甩头,都什么跟什么啊,想到哪去了,自己果然是沾了酒就爱怀旧吗。


    打发走了克里斯托弗,西莫起身收拾桌上的空酒瓶,接着又开始打扫房间,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窗台上的小小骨灰盒拿回来放到来桌子上。


    花鸡蛋凑过来闻闻西莫的手,摇着尾巴呜呜叫了几声。


    “啊,你找海定啊。”西莫蹲下来摸摸花鸡蛋的头:“他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像隔壁玛丽阿姨家那只猫一样,不会动了,不会笑了,不会说话了,不会抱着你睡午觉了,你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你看那个小盒子,里面装的就是他。怎么装进去呢?要把他的尸体放在火里烧,烧得变成一把灰就能装进去了。很好笑对吧?烧得剩下那么一点点再还给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蹲得有点久了,西莫腿有些麻,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去厨房在备晚饭。


    饭做得并不难吃,只是少了点熟悉的味道。奇怪,西莫仔细检查了调味料,明明什么都不缺啊。实在吃不下去了,西莫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盘子。他去冰箱里翻出了大半盒牛奶,姑且先用这个对付一顿。


    有点想吃海定做的苹果派。


胡乱喝下大半盒牛奶,西莫躺在了床上,扭头一看,身边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样实在太奇怪了。西莫想了半天,把骨灰盒从桌上拿下来放到了床的另一头,先占个地方,改天去换张单人床吧。


    身边有东西就踏实了许多,西莫很快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西莫被剧烈的胃痛拉回了现实。一定是因为喝多了冷牛奶,西莫咬着被角想。他一直以来就有这个毛病,一喝冷牛奶就会胃痛。以前他自己也不太注意,和海定在一起之后对方却格外留心,放在他面前的牛奶永远都是温热的。



    十几年没碰过冷牛奶的胃一旦痛起来简至如同刀绞,西莫疼得浑身冷汗蜷缩在床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胃和心脏乎都要被撕裂,揉碎,爆裂开来。


    实在撑不住了。


    想念他,果然还是在想念他,再怎么骗自己也没有用。


    西莫伸手摸到身边那个小盒子紧紧抱在怀里不放手,一如海定曾经这样抱着他。


    悲伤就这样在漆黑宁静的夜晚汹涌而至,冲垮了心里最脆弱的那道防线。西莫抱着海定的骨灰盒无声地哭泣,泪水沾湿了盒子,那里埋葬着他一生的挚爱。


    “混蛋,为什么要留下我…”


    “我是真的想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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